铃村的书

疯不拉叽的无驾照段子手

你爹整天往我家跑这样不好吧(上)

*万叶让我脑补一万字二婚家庭的欢乐日常,主要俩孩子还能凑一对给老父亲们解决爱情烦恼


*今天的叶正也庆幸自己没有瞎掉(。


*万宗华X叶问





叶正鲜少再发脾气了。一是终于体会到他爸的不易,二是但凡他稍微提高点嗓门儿跟爸爸说话万宗华就跳起来恨不得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可是,万宗华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



不光是这个时刻叶正会倍感疑惑,每个清晨、晌午跟夜晚他都坐在饭桌前发自内心的抛出个大大的问号。



到底为什么他会在我家啊?



添了两张嘴吃饭不说,好不容易叶正脱离叛逆少年的标签想跟爸爸度过少有的亲子时光,万宗华都有一万个理由冒出来把这些时间全霸占了。



“爸,这个拳——”



“这个拳我跟你爸尚有探讨。”



“爸,这本书——”



“这本书我读过,我来跟你爸进行一些学术交流。”



“爸,这个饭——”



“我来吃。”




你欺人太甚啊你!



叶正没敢把这句话喊出来,但在他心里早已拿着喇叭在每晚睡前调最大音量对准窗外告召全广东了。可他终归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没跟万叔叔顶过一句嘴,每当他忍下一口气将气愤变为礼貌微笑时,爸爸就露出欣慰的笑容。




掰指头算来,叶问如今也快年过半百,他是习武之人中气足底气稳,身子骨硬朗,说开点也算男人中的靓仔了,可是眼尾的浅壑却藏不住密语,一五一十地把叶问经历的岁月给道了出来。



即便是这样他笑起来还是好看的。



叶正一直认为爸爸很帅气,又常年不见他从眼里不由自主地流出喜悦,所以为了让叶问开心叶正宁愿受点小委屈。



万宗华呢就从没觉得叶问不好看过,见着他笑就像捡到宝似的挪不开眼。



叶真对于这一点非常不爽。



每当他做出让步万宗华就在一旁偷着乐,这算怎么回事,你跟谁俩呢。



叶正尚不明白宗华在乐什么,听说他在旧金山还是中华总会会长,心眼这么小怎么装得下身处异国的千百华人同胞们。不过还好他不知道,能真正让万叔叔乐得冲上云霄的事情,就连被叶正打架撕掉的生理学课本都没写上一笔。



先前说到吃饭添了两张嘴,其中一张就是万宗华女儿的。想到这里叶正的钢铁直男之心稍稍变得柔和了起来,与万若男初次见面始终使叶正记起春日里和煦又不刺眼的暖阳,热乎乎地披在身上,从头到脚连指甲缝里都温润柔腻。



如果不加上万宗华拖拉个漏了一地皮带衣物的大行李箱这一幕,叶正真的很想把和若男初遇的场景记上很久很久。



“其实我爸以前不这样的。”万若男把女孩的纤细心思全花在了排练舞步上,如今被他爹拖来香港,新学校里没有拉拉队,若男真的像个大老爷们儿似的啥也顾不上了。她觉得老爸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是不是水土不服呀,你说呢阿正。”



“一般来说,水土不服会一顿吃三碗饭吗。”



“好像不会,我爸吃的比我俩加起来都多。”



可不是呢。



-



如果肥波在场,他一定读得懂空气中每一个字的含义。



你爸何止米饭吃得多,他恨不得把你叶叔叔剥干净活吞了。



这倒也是,论世事肥波摸得比谁都清。港英时期世道混乱,在那个黑白通吃的年代香港被划为英国殖民地,且不管暗的归谁管,明的就直属英国警察,在洋鬼子手下过活没有几招实在无法生存。



亏得他胖,装起八面玲珑是不费力的。要是请叶问那样棱角分明的方块去演巧舌如簧,简直是连转个身都会生硬到像拨弄翻不动的骰子。




古今中外,背信弃义的人最为不乏。换言之——哪儿也不缺白眼狼。



于是这就是为何肥波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心里留有一席之地。他有良心,是一名正直的警察。万宗华刚在香港落地时就是招肥波办的事,把一切都整妥当后肥波甚至还给人父女找了间房住,他说叶问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只不过万宗华很少在里面待就是了,如果不是万若男坚持认为睡在两名男士的屋里太不成体统,万宗华恨不得在叶问房里生根。后来每晚回家的时候万宗华的背影浸在寂寥冷清的月光里显得忧郁极了,就差配上一首二胡独奏。



肥波知道有些事就应该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他几乎从不过问什么,直到万宗华自己找上门来。



“肥警官,你觉得怎么样。”



“ 呐,你要喊人就好好喊嘛,有些字是少不得的。我的体态很明显不能用肥来形容,是魁梧。”



“对,对。是我用词不当了,肥警...肥波警官别让心里去,”万宗华习惯性作揖,传承中华民族优良美德,他估摸着肥波应该挺懂“事”,所以今天打算来问问他的意见,“前面我说的,你怎么看呢?”



“什么事?万会长,你讲话要讲明白,你自己都支吾不清我怎么帮你解决?”肥波铁了心不想趟这淌混水,万宗华自个儿不把这事挑明了别想他多说一个字。



“就是......”



显然万宗华脸皮再厚也羞于启齿他暗恋叶问这件事,行动上他已经够直白了,要是在舌头捋直了说出口着实是为难他老人家。肥波再明白不过了,他用被脸颊上的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往万宗华那瞥了瞥,似说不说的样子,光滴溜个黑眼珠子转。



“万会长,我知道呢你在旧金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来他曾经也是中规中矩的会长,不如点到为止。“能让你放下中华总会跑到香港来一定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可是我们当警察的,手再长也不能伸到人家家里。”



“话是这样讲没错。其实呢真的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肥波无言。是很简单,不就拐个老婆回家吗。



-



这几天梁根每晚十点都收到一通国际长途电话,先前他以为是拨号员粗心大意,后来仔细一听是万宗华万会长的声音。本着职业素养,梁根耐心等待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洋人丑恶罪行的爆料,可是他只听到一些类似“中意”、“倾心”、“拍拖”什么的词眼。堂堂被国外挖掘的报社主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问题,甚至担心日后失去耳闻新闻的判断能力。



一开始万宗华还会问几句谢师傅管理中华总会还顺不顺利,做事有没有得心应手,洋人来没来找麻烦。梁根说一切都好您不必担心。好家伙。万宗华真是再不对这些事提到一言半语,一心一意专攻如何追到咏春掌门人。




梁根整个人懵了,我是报社主编啊,跟爱情小说的作者不一样的。




“万会长您先听我说,关于...您说的这件事情,我认为还是您自己处理比较好。”梁根何德何能,他就一写新闻的,万宗华指望他能出什么妙招,况且就算他求自己曝光跟问哥的关系也得考虑后果。虽然国外对同性恋爱并不非常排斥。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还没成呢。




“我就是想,咨询一下,你跟叶问认识的比较早。你知道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万宗华以为报社工作的人料都比较多,“比如叶问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品种的花,内衣是多大码的——不,黑衣是多大码的。”




“......”




“其实这些呢,您可以自己去问问哥的。”除了最后一项,如果你不怕自己的腿再断一遍。



“我这不是担心他多想吗。对了,那叶问的胸围......”



梁根终于说了一句真心话:



“你那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TBC————————




想看万宗华倚在窗前双手托腮目光痴迷,惊人之语划破窄巷:“好想泡叶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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